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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凤台的妇女运动 袁静宇 我祖居西淝河边的袁家大郢孜。父亲袁东祥一九零五年去世三个月后,我才出世。当时凤台的封建礼教还很盛行,
我孤儿寡母理所当然地成为封建礼教迫害的对象。我两岁时,三伯父和堂兄出于灭门吞产的动机,把我母女卖给张集姓岳的,幸亏大舅谢俊功闻讯赶来,才救下我们母女。从此,我和母亲便寄住大舅家。
大舅是个秀才。当时加入了淮上军。他除经常到淮上军部办事外,还抽出一定时间教我读四书五经。有时还讲些“男女平等、自由博爱”的道理。我四岁开始读《三字经》等启蒙课本,以后又读《诗经》等书。大舅看我学习聪颖,又为了让我牢记袁家三伯父的迫害,为我取名“谢锦娥”。
一九一四年淮上军起义失败了,大舅被北洋军阀倪丹成枪杀于寿县东门外。从此我读书的门路被堵死了。当时凤台城乡各个私垫都不收女生。我在痛苦之余,只有在家温习大舅生前所教的四书五经。这期间,寡母孤女相依为命,痛苦非常。
我十四岁时,正是“五四”运动兴起的时候。凤台成立了劝学所。在县官刘沛的支持下,所长廖元翘从安庆请来赵古心母女,开办丁第一所女了小学。校址在徐家老大门。赵任校长,女儿赵玉农任教师。我听到这一消息后,就向母亲提出要进女子小学读书的要求。母亲是一个恪守封建礼俗、矢志守寡的贞节妇女,对这种抛头露面、串街过巷进女校读书的要求,一时想不通。她认为女孩子能粗识文字就行了,书读得再多,也不会象男孩子那样到社会工作。于是,我就用劝学所宣传的男女平等道理说服母亲。母亲爱女心切,也只好答应。为了我上学的方便,母亲带我到城里,寄居在她娘舅吴家。于是,我为自己起了个名字“袁振坤”,并串连了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,到女子小学报了名。这一行动招来了许多封建舆论的非议,但我觉得、既然男女平等,为什么只准男孩子念书,不许女孩子上学,我就是要念书!
新办的学校第一学期入学的学生,年龄都十四、五岁了,因此学习进度较快,两年半就学完了初小全部课程。在隆重的毕业典礼上,由县官张伯衡颁发了凤台女子小学第一届毕业证书。这件事在当时凤台传为新闻。
1921年劝学所改为教育局,局长史康候创建了第一所高等女子小学,因为赵氏母女已辞职还乡,而本县又请不到女知识分子,所以又花重金从南京请来了毛云亮女士任校长,“梅兰英、耿玉先二女士任教师。另外,在当地聘请了二位不住校的男教师谢家群、史孔嘉,校址在李公盛酱园后院。
1924年(民国十三年)我在高小读了二年,这时寿县开办了省立女子第三师范,我因高小还未毕业,就伪造了一张毕业证书去寿县报考女师,侥幸录取。这个学校原订三年毕业,我读了二年半,因为直鲁联军南下,时局动荡不安,宣布提前毕业,学校也解散了。
在寿县女师两年半的时间中,我们正式接受了新文化的熏陶,决心和旧习俗彻底决裂。同学们纷纷剪去辫子放小脚。我因自幼就没有缠足,所以在这个运动中,成了捷足先登的代表,引起时人的注目。我们在新文化方面,除了自己身体力行外,还组织宣传队,上街宣传放脚剪辫子等新文化的道理。我们正在积极上进中,突然宣布学校解散,一时感情上很是纳闷。
直鲁联军的乱子平息后,女师迁到凤阳,并改为后师,我又以初师毕业的学历,考入这个学校。1928年秋,蒋介石视察安徽,顺便到凤阳女师训话。他听了密报,得知女师和男子中学有共产党活动。次年春,将两校的学生逮捕25人,全部在雨花台枪杀了。就在这年放假回家途中,我们几个同乡女生又被土匪绑架。母亲看到这些危险的情景,再也不让我离家读书了。
1929年,我24岁时,和李绍武结了婚,婚礼完全采用了“文明结婚”的新形式。这种胆大妄为的做法,在社会上掀起轩然大波。但是“我行我素”, 我认为是对的,我就这样做。
我虽然结婚成家,但我决不单纯依靠丈夫生活。1929年秋,我应聘到张集小学教书。一学期后又回到阚町创小学。
此后又在颍上、寿县等小学教了三年书后,回到凤台,在民众教育馆从事了两年的民众教育。这期间,我一直认为,自己总算是学了一点教育知识,就应该为祖国儿童做些启蒙工作,为民众教育做些文化补习工作。所以我一直热爱民众教育工作和儿童培养工作。
1938年日本侵占蚌埠威胁凤台,在炮声隆隆中,我受县长马磬亭的委托,接受了护送一百零三名5一14岁的难童的任务。当时只备了一纸公文,派了两条民用大木船,没给一点生活费用,我就摆脱了家庭,带着孩子们起程了。原打算只把他们送到六安省府所在地,但战局急转直下多省府也准备迁移,所以只有带着孩子们步行至汉口。沿途全靠向当地政府募化生活,如果找不着募化对象时,我就用自己的钱垫付孩子们生活费用。我尽一切的可能,保证孩子们健康地到达了汉口,并妥善地交给了宋美龄创办的难童教养院。抗战胜利后,他们有些已是大学毕业生,并在各种不同的工作岗位上为人民服务。现在凤台城关镇还有几个当年的难童,想来他们在民族灾难中,徒步远征汉口,还会记忆犹新的。
1940年我回到家乡,为了不当亡国奴,不受敌伪的拉拢和利用,我们躲在一个闭塞的农村亲戚家里。一天家中来人送信,说是十二路军路过阚町,要见见我和李绍武,并有要事相商。我们带着惊异的心情,见到军长李仙洲。原来他在颍凤交界处逮捕了二百多名被控为共产党干部的人,这些人矢口否认。李军长要我们说说共产党是否在颍上建立政权,委托干部?若有其事,这二百多人将立即被处决。对此,我们沉着地以国民党干部的身份,坚持说这一带只有游击战斗,没有建立共产党政权,还例举了许多现象,最终说服了李军长,释放了这二百多人。
一九四七年,我在凤台妇女会任常务理事,后被推选为省妇女会筹建工作代表。在七十人的筹建会上,我以三十八票当选为省妇女会理事。当时的省主席李品仙营私舞弊,暗中拉出一个厅长太太充当理事,把我的名字取消了。我在《安庆日报》上看到了这一情况后,义愤填膺。在宣布成立大会上,我根据孙中山先生的《民权初步》和列席的几个厅长展开辩论,并面对面地顶了李品仙。他们理屈词穷,只好宣布(可能还有其它因素—一编者注)暂不成立省妇女会,并派车把各县代表送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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