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凤城旧事】第二十七章：凤台人爱起绰号竟追溯到国民时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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绰号与赞

宗中

凤台人过去很喜欢给别人起绰号，也有称之为外号。

相传淮河边某庄子，有位老汉对人自夸说，俺庄子上除楞子外，人人都有外号。其实他也不例外，二楞子就是他的外号。由此可见外号的普遍。如某人矮小短粗，人家就送他个外号叫“小金瓜”。某人喜欢做些本来属于妇女才干的活，别人就叫他假女人。有人心灵手巧，别人便叫他“小能人”。久而久之，外号便代替原来的名字。一般群众间互送的外号，多半含有取笑和戏谑的意思，并无恶意。但是给统治阶层的头面人物起的外号，就不同了，大都含有嘲笑、讽刺、仇恨的情绪，丑化他的形象，揭露其罪恶。如西北乡有个地主，大概属于口密腹剑似的人物，群众给他送个外号叫“盐（白）糖浸的番鳖子”，番鳖子是一种巨毒性的中药材，昧苦。在外面沾上一层白糖，便外甜，内苦了。这个地主的平素为人也就可想而知。有的除了外号，还配上一小段文字，名之曰赞。似诗非诗，和顺口溜一般，因为押韵，容易上口便不胫而走，广泛流传。下面记录的是旧社会里几个头面人物的外号和赞。很不完全，可能还有错误，请指正。

“掉耳大砂锅子”
凤台有个国民党乡长，是个大胖子，走路时腆着大肚子，一晃一晃的。群众送他个“掉耳大砂锅子”的外号砂锅子是咱凤台煨肉用的炊具，高不过30厘米，短粗短粗的两边各有一只耳子，供端锅用。砂锅子取其形似，因其有耳，而人无耳，又因其大过一般砂锅。因而在砂锅上面加上“掉耳”和“大”的限制词，是很有分寸的。后面还有一段赞:


“圆而不方，一肚子油汤。富贵人家常有，穷人家有了也是借光。猪狗见之奔命，雅人伸手嫌赃。有朝一日碰上猫狗打架，便摔个稀里晃郎，吊蛋精光。”


“稻草人”
旧社会凤台东北有一个大绅士，他上通官府下压平民。又因他身材矮小，酷嗜鸦片，是有名的瘾君子，几乎整天躺在床上抽个不停。脸黄巴巴的，没有一点血色，骨瘦如柴。群众送他个“稻草人”的外号，倒很名实相符。也有一段赞曰：

远看金盔金甲，近看稻草朽麻。头戴破帽一顶，手握芭蕉一把。奉了东家之命，来到田地看瓜。不分白天黑夜，不怕风吹雨打。轻摇破扇几下，吓吓麻雀乌鸦。等到三秋己毕，东家扛咱回家。


“狗黑子”
凤台西北某乡集上，有一位生意人，别人坐板凳，他偏爱蹲板凳，他蹲时两臂下垂，远看活象一只熊。风台人叫狗黑子，群众送他一个狗黑子外号。赞日：


“家住深山，与豹为群。家无长物，扁担一根。喝起蜂蜜，不论碗盆，念起金刚经，字字不清。若问俺家家谱，请查小学课本”注:过去共和国教科书小学课本中有一课题目是“熊”的课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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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海不见鱼的心

我晕，凤台人起外号的本事真是不低